用水灑往浴室透明隔板上的霧,就會出現
似翅膀般的圖形,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。水流下後,剩下的只有如同在日光下融了的蠟製羽翼。
就如同1991年的我們。
不自量力的Icarus,在與太陽的抗爭中,輸了、輸得徹底。而太陽仍是平等的照耀著所有人,包括我們墜入 海中的屍體。
而自由,得到了嗎?
去問俄/羅/斯吧!我只不過是殘存下來的蘇/聯而已。
太陽仍是平等的照耀著所有人。而我……
я
люблю тебя.
-──
說不出口的話,早已卡在了那支紅色電話的話筒前許久。在銀白色的大地,現在就連從美/國來的亮紅話機都失了色,那頭再也不會有金髮藍眼的大男孩的美/國腔傳來,而這頭的人,也已失去了銀白色的土地。
失去了銀白,還剩什麼色呢?
浴室水霧中的伊凡.布拉 金斯基輕聲的笑了。那有什麼重要的呢?失去了翅膀,失去了人民、土地,早就稱不上是個國家,這麼脆弱的身體,只剩下唯一的驕傲──只有我才 能在紅色電話的那一端,就算不只紅色、連銀白也失去了。
曾經和太陽勢均力敵的那蠟製雙翼是蘇/聯的,不是俄/羅/斯。
───
洗掉了一身黏稠,留下了身上的水滴未仔細擦乾,伊凡呆站在通往臥室的浴室門口看著日光自東方偏南的方向照來。
「……Никко。」隨 意的披上了米色長圍巾,無視地上皺成一團的衣服、髒掉的被單,跟堅固的King Size木床上仍昏睡不醒的阿爾弗雷德.F.瓊斯,伊凡往太陽的方向走去。
而阿爾弗雷德起床時就看到這種奇異但早已習慣的畫面,高大的蘇/維/埃/社/會/主/義/共/和/國/聯/盟 身上只穿了最低限度的浴袍跟那出現在這裡會顯得突兀的圍巾,蜷著身驅窩在那從窗外射入的日光框出的小方框,頭上還停了隻從大開的門戶飛入的小鳥。
早就放棄把伊凡扛回床上──因為他知道失去日光的他會驚醒,何況現在床也不算乾淨──阿爾弗雷德順手從旁邊的實木衣櫃最上層扯出薄被,並不仔細的鋪在伊凡身上,但這樣仍是驚醒了他。
「要是知道你還是會醒,就直接再扛上床來一回比較好玩。」阿爾弗雷德熟練的拿出每天都要看無數次的麥●勞點菜單,學著伊凡縮在地板上且湊過去,但顯然那張護背好的大紅色菜單並不能獲得伊凡的青睞。
「Vodka.」懶懶得躺在地上點著速食店絕對不會賣的東西。
「不行的YO~☆!早餐一定要跟HERO一樣健健康康的吃呀!」
「……不然吃你好了?」
「這樣你永遠也吃不到早餐了吧?」阿爾弗雷德欠扁的說出了眼前的事實。現在,他比較強大。
「算了,床上又沒有太陽。」伊凡軟軟的聲音像極了會議上的”那一位”。不只聲音、連笑起來嘴邊的角度都一模一樣,但阿爾弗雷德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同。
最後,阿爾弗雷德還是和過去幾天一樣多點了一份早餐,就算知道對方不會想去碰它們。
不久後,本來沒有外送服務的速食店便把早餐送到大客戶的門口,阿爾佛雷德付了錢後雙手抱著大量食物走進尚未收拾的房間。
「吃了這些就給你Vodka」經過了多天關於早餐的爭執,阿爾弗雷德妥協了,而伊凡卻也沒有特別高興的樣子,只是拿出紙袋內的蘋果派,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,但對於只攝取最低限度熱量的胃而言那似乎太過於刺激了,也或許只是派太甜膩,伊凡乾嘔了幾下,用無辜的眼神盯著阿爾弗雷德。
「你確定這能吃?」並且說出質疑食物的經典名句。看著阿爾弗雷德大力的吃著絕對超過一人份的伙食,伊凡懷疑他面前的金髮大男孩是由砂糖所組成,喔,也許還參有大量的油脂。
「好吧、大方的HERO允許你用Vodka配著吃!」吞下口中的食物,阿爾弗雷德轉身從他的廚房櫃子裡拿出酒瓶遞給跟在他身後的伊凡。
見著拿到酒的伊凡笑的比跟他做愛時還要燦爛,阿爾弗雷德很不是滋味,搶過伊凡手上吃還不到一半的蘋果派,咬了一大口,堵住對方的唇直到缺氧,然後任由虛弱的伊凡坐倒在他家的地板上。
對、他家的地板。這裡已不是蘇/聯,而是有著太過於炫目的太陽的美/國。
蘇/聯已經不存在了。
那個霸道又不怎麼美味的吻正提醒著伊凡,他在美/國,而且還在做著那該死的美/國夢。
癱坐在地上的伊凡又笑了,扯下高高在上的阿爾弗雷德,一口食物一口酒的享用著Vodka跟對方手上的蘋果派,雖然派不怎麼好吃但只要有Vodka就什麼都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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